富平古代杰出历史人物系列之孙丕扬(一)
文/邢望贤
孙丕扬在富平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和富平人谈事情，谈合同，谈交易，无论是有文化还是没文化的富平人，都会说一句话：孙丕扬不转堂。这句话的意思是有事现办，不拖拉，不推诿。孙丕扬的故事，在富平是流传最多最广的，大致可以勾勒出孙丕扬的个人肖像。 我曾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在流曲任职，专门去了流曲的南街村，也看到所谓孙丕扬的后人所住的宅园，一片狼藉，一片破败，没有一丁点前人显赫的痕迹。我问了附近几位下棋的村民，他们还玩笑地指正一个人，说他是孙丕扬的后人。从后人萎缩的样子，看不出一丁点曾任过组织人事部长和高院院长的孙丕扬的一丝丝印记。听村民说，孙丕扬的墓在现在的流曲镇北面，去小惠的路旁边，在一九六七年初，正是文革破四旧，孙丕扬的墓被开挖，是石头墓，石头构造精美，棺椁如新，打开棺材后孙丕扬穿着明代官服，婉如刚刚去逝的人一样，但仅仅一瞬间，一切荡然无存，好象从来没有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位于流曲镇南街村的孙丕扬大宅院，也因时代变迁和历史分家，被后人分割的荡然无存，只留下个别的精美女儿墙，向人例展示着孙丕扬曾经的辉煌，破败的宅院，无人踩踏的荒草，让人感到一丝丝的悲哀。
我曾查阅明史，精读孙丕扬传，也有意识无意识地搜集孙丕扬的资料，但终因年代久远，变成了传说而已。《明史.孙丕扬传》记载，孙丕扬生于公元一五三一年，死于公元一六一四年，活了八十三岁，经历了明嘉靖，隆庆，万历三朝。也就是说，孙丕扬生于嘉靖十一年，死于万历四十二年。
我归类资料和传说，也发现了不少新的问题，如孙丕扬一拜，顺阳河就断水，这可能和事实有出入，现在即使孙丕扬八拜，也不见得顺阳河就水流潺潺的。 归纳孙丕扬在富平的传说，不外乎以下几类。 一是孙丕扬少年丧父，家贫，二十多岁还未娶妻，后来娶妻也不怎么漂亮是可信的。历载孙丕扬确少年丧父，靠孤儿寡母的生活，生活的艰辛是实情。至于娶妻有两种说法：一是说有一丑女到流曲上街，听到街北的破庙中有朗朗的读书声，后要求媒婆去提亲；另一个版本是孙丕扬已经订婚，要娶媳妇时，女方嫌孙丕扬家贫而悔婚，等到娇子去接人时人家不愿意，同村的一个丑女之父说：“娇子咋能空着回去呢？还是把我女儿嫁给他吧!”后迎娶的是丑女。据我分析，前一种可能性大，因为悔婚在富平当地是要背骂名的，如果女方悔婚，那么四邻看不起，亲戚脸上无光，这样的风险，一般家庭都不会担的，况孙丕扬显赫以后，并没有在富平有对悔婚者情况的记载或传说。由此可推断，由于孙丕扬家贫，娶个大龄丑女是有可能的。况传说中，孙丕扬的妻子是麻子，--这说明她从小出过天花，黑肤黄牙也可信，富平流曲周围过去是湿地，也叫盐碱滩，当地水中含氟很高，所以男女牙齿发黄是可信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孙丕扬的人格，很受富平人敬仰。即富不淫，胜不骄，为人刚正，为官清廉。孙丕扬很苦学，二十六岁那年正是嘉靖三十七年，吉星高照他中了进士，后来做了大官，先后做检察御史，刑部尚书和吏部尚书这样的高官。是现代妥妥当当的副国级富官，他在那物欲横流和可以三妻四妾都娶的明代，他竟然守着一个丑女，你想了该有多么地令人敬佩呀。就是如今，干个不大不小的官，都要养上情人或性伙伴都习不为常，而况古人乎。 二类传说是孙丕扬为官清廉，处事果断，从不循私情的内容。据查基本属实。冯梦龙《古今谭概》记“昔富平孙冢宰（孙丕扬）在位日，诸进士谒请，齐往受教。孙曰，做官无大难事，只莫作怪，真名臣之言，岂唯作官乎!”史有“无私、廉政”，“发奸如神”之誉。又据万历元年，即1573年，时孙丕扬已四十三岁，以右检都御史身份巡抚保定诸府时，就“以严为治，属吏惴惴”的记载。可见就清正廉洁之说皆出于这一时期，即任检察御史和刑部尚书这一段时间。这个历史时期是万历元年到万历十二年，即公元1573年到1583年期间。这时孙丕扬由43岁干到53岁，是他的人生黄金期，而这时期又恰好是张居正任宰的十年。看来张居正也对孙丕扬很赏识，如果不赏识，他绝对不可能由一个府尹升京官，又升御史和刑部尚书的。从孙丕扬的官场轨迹看出张居正的为官之宰之道，确实是重用人才，倡导廉洁和为国着想的。难怪万历帝后对张居正抱尸扬灰后，孙丕就远离了政法中一段，现在我们还无法推断他的心境，但至少可以说他对万历帝处理张居正的做法是有意见的，或者至少有想法的。历史上有他不畏权，不畏势，惩治张居正儿子的事也是不可信的，但对张居正的旁支亲戚也许可信。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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