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古代杰出历史人物系列之孙丕扬(二)
文/邢望贤
就即便是张居正的旁支亲戚，敢下手处理也是不易的。况且张居正并不象以前得势太监如刘谨，以后魏忠贤之辈么气焰嚣张。也未对丕扬采取过硬措施来看，张居正的心胸还是宽大而仁厚的。后来朝臣畏惧孙丕扬也基于此，该孙丕扬连提拔他的张居正的亲戚都敢治，而况我辈呼？所以攻讦益甚也是情理之中的乎。那么孙丕扬在万历中期，为什么三番五次上疏求退，虽然我们无法断知他的心理，但至少看出，他对万历帝后来的荒堂，愚蠢和残忍有潜意识的反感，对越来越腐败的官场的潜规则不满，尤其是张居正去世以后，朝臣没有主心骨，各自为是，荒废朝政，乱为纲纪而感到悲哀。
张居正当政的隆庆六年和万历初年，孙丕扬是一五七三年被提拔任用的，算在张居玉的名义之下。万历初期，张居正是万历帝的相父，权倾一时。张居正利用孙丕扬的廉洁之名，装饰一下新政门面。张居正万历十一年一死，万历帝从此就不上朝，国家大事几乎荒废，谁也不需这个门面了，反而觉的碍事，也盼不得孙丕扬回家。
孙丕扬到底清廉吗？回答是肯定的，据查明史，孙丕扬任刑部尚书吏部尚书，这两个位置在明代官员志中为从一品，见《明史》卷79《职官一》记载从一品年俸薪为888石米，又据《中国度量衡史》(吴承洛著)说明代的一斤相当于589克，一石相当于现今的142斤(明代为16两称)来算丕扬每年俸薪为118216斤实物米，这实物确实不存在物价上涨的问题，那会水涨船高的。如果按现在的米价每斤2元/斤计，118216×2=236432元，收入二十多万元，放在现在也是高工资。在明代，这样高的收入对一个贫苦农家孩子出身的孙丕扬来说也真不需要贪什么了，况且当时的消费水平很低，除了盖房子外，再也寻不出花钱的路子来，整个社会都满足于吃饱穿暖而已。
在这里我不得不说另一个问题，虽然有点脱了孙丕扬主题，但恰好是孙丕扬那代知识分子共性的问题，对孙丕扬为官，为人，为政都有特别深远的影响。所以必须讲讲明代官员的骨气或者叫知识分子阶层的骨气。我查明史，几乎年年都有和皇帝抗争旬死的官员，皇帝越杀，官员越抗争，几乎到了不怕死的程度。明的永乐间，杀人如麻，方孝孺、景清等惨遭杀害，方孝孺被诛九族，景清被蔓抄。据《明史讲义》杀方孝孺时一天杀人12000多口！按该如此残害忠良，明的江山早应该岌岌可危，但情况恰巧相反，忠臣越杀越多。在明代当官的，把被皇帝杀当做光荣的事，这在明代的中后期尤甚。洪永仁宣时，皇帝英武明睿，中后期几个皇帝可以称混蛋，如明武宗、万历帝，天启帝等，洪永仁宣的遗风荡然无存，但明朝的江山还摇摇晃晃向前走了几十年，我认为其核心是官员阶层或知识分子阶层有骨气。就以万历帝说，几十年不上朝，也无宰辅，而百官敬业，各职其责，真是难能可贵的。就放在今天，三考三卡亦不治混日子的公职人员。如果中央不办公，知会乱到什么程度，我认为当今的知识分子阶层已没有骨气和人格，已经成了逐利阶层，食利阶层。并且认为自己食利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当然这是无本题无关的话。万历的荒怠也是中国出现另一个景像，那就是现代资本主义的萌牙，为以后的晋商和徽商登上历史舞台创造了条件，这属另一个话题。 如果按万历帝给孙丕扬的权的话，收受一点贿赂，那简直轻而易举。任刑部尚书，即今天的高院院长兼司法部长，办的都是大案要案，况明代人很富裕，除生活之外，钱除花在盖房子上，再没地去花，不象现在什么地方都可花钱。如果一遇官司，多钱也舍得。孙丕扬完全有条件成为如今的法官的，牛皮而富有。可就是这个倔老头子，不信斜，正义断案，一文不取。虽然我现在查遍史册，没有孙丕扬办案的卷宗和记录，但从明史的片言只语及其他传记资料中也可略知一二的。 万历二十二年，在他任吏部尚书期间，决定着千百官员的任命大权，如果略来点潜规则，富甲天下是没问题的。那么在富平就会留下一个比苏州园林更阔气的庭院的。而苏州园林的主人也最高不过个四品官员。而历史上的文物多数是腐败才留下的。据史载百官拜谒，群臣谒贺，盛况空前，这个富平倔老头，竟然用富平人最原始的抓阄办法，让每人用运气去选择，虽然荒堂可笑，但至少体现了人人公平。 孙丕扬的第三类传说是生活碎事在富平留下的。如看女，交朋友，帮老百姓等，都集中于他做人的实在。他那么高的官，把女嫁为平常百姓，这还不说，从此再也不问不闻，连亲家都怀疑女儿的真伪，才有了看女的举动，据传说官员多的把河水都喝光了。另则他的兄长依他的势，横行流曲街道，他竟然建议其兄把流曲街道拓宽等机智的语言教育兄长，是可信的。
还有传说他走到村南的丈八坡，有一个卖棒槌的乡下人让他帮忙推车。他不但推了车，还成为朋友，这连当今社会，当个县官或者乡官的人都会前呼后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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