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古代杰出历史人物系列之孙丕扬(四)
文/邢望贤吏部右侍郎何宗朝议慈懿太后葬礼，姚夔率百官伏哭文华门，此我朝事也。”杨慎（三国演义卷首词作者）曰：“国家养士百五十年，杖节死义，正在今日。”编修王元正，给事中张祌曰：万事瞻仰，在此一举，有不力争者击之。”于是九卿二十三人，翰林二十二人，给事二十一人，御史三十人，诸司郎官吏部十二人，户部三十六人，礼部十二人，兵部二十人，刑部二十七人，工部十五人，大理寺属十一人跪伏左顺们，有大呼高皇帝，孝宗皇帝者。帝方斋居文华殿，命中官谕之退，不听。帝怒，遣锦衣先执为首者丰熈，张祌及御史余翱，郎中余宽，黄待显，陶滋，相世芳，大理寺正毋德纯八人下狱，扬慎等乃撼门大哭，众皆哭。声震阙庭。帝益怒，命尽录诸臣姓名，时有不在列者，其亲故以不与义举为嫌，多为代书，遂系马理等一百九十人于狱。”这一次这个荒唐的嘉靖帝就把近二百的官员给处理了。如果放在今天，各级官员只是体会和理解领导意图的话，那绝对不会有这么多的官员，为了个虚名去丢官丢命的！
也正是这个荒唐嘉靖皇帝，现在我们纵观历史后，才发现他竟然做了个意想不到的事，那就是他的荒堂与残暴，无形之中加快了中央封建体制官场的流动速度。贬的多，杀的多，为了迅速地补充高级官员，使级别不高的地方官员，有了一条极快的上升通道。由于罢黜太多，急需补充官吏，科举考试的录取加大加快，录取后流动速度也加快，使更多的普通老百姓的孩子，在明代官场的机会更多。那么，就有更多知识分子前赴后继地求取功名。我们现代社会上，为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都是几十人几百人，甚至几千人几万人争，明代一下子空出几百人几千人的位置，选择余地该有多大！
孙丕扬出生在这个年代的农民家庭，祖祖辈辈都希望靠读书取得功名，也认为这样是最正的图径。所以小孩子时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是教孩子要好好学习，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看看书中竟然不但有大量黄金而且还有美女！这该多么吸引人呀！即使文革那么混乱，富平人都不忘让孩子读书，恢复高考以后，富平每年考上大学的人就成千上万，走出富平那么多人，在全国各地的各行各业，都与富平人重视教育有关。而况在明代富平的学风一直是关中之最，明末顾炎武为什么来富平，就是慕名而来的。所以孙丕扬从小就是在这个氛围中长大的，勤学是必不可少的条件。孙丕扬的年代学的东西也不多，主要是四书五经和朱熹删订的儒家经典。从现在流曲南街村了解的情况看，少年的孙丕扬好学，苦读，经常在破庙里读书，读书是他的全部。读书后知孝知礼，他家贫，父亲早逝，这个以农为生的家庭，男丁劳力是宝贵的，失去男丁的孤儿寡母，生活一下子陷入艰辛，他和哥哥过早的担起家庭负担，好在他有个哥哥，相对来说负担小，责任小。有了学习的时间。
他有善良的一面。有一次他去县城，上村南的丈八坡，有一个卖棒槌的人推车很吃力，于是喊他帮忙，他毫不犹豫的帮助人推车，上坡后两个人闲聊，卖棒槌的人才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孙丕扬，后来他们成了忘年交的朋友。有次孙丕扬家里过事，棒槌哥被请上座，具座皆惊。由这事看，他礼贤下士，看得着下苦人，乐于助人。不把自己当读书人。在明代读书人地位比现在高得多，这样礼贤下士，就现在有的人都做不到，当个小官趾高气扬的或有钱后嚣张无比。所以孙丕扬年轻时好学，礼貌，正直，孝顺，耿介，清廉成了他生命之中，不可缺少的素质元素。
孙丕扬所在三朝即嘉靖，隆庆，万历，是明代中期相对稳定的一百年。嘉靖干了四十五年，隆庆因红丸药案仅仅六年，万历从十一岁当皇帝，干了四十八年，合在一起恰恰九十九年。为什么说稳定，对外无强敌，对内无内乱。全是皇帝与朝臣折腾！但是，正因为看似稳定，实质上，各种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首先是政治体制中，为了对抗荒唐皇帝，在官场形成了抱团取暖的情况，官场的斗争异常急烈，如嘉靖朝的严蒿，徐价，高拱，乃至后来的张居正，都有各种手段，圈子和官员体系。如徐阶称严蒿为阁老，为老师，其实下手最狠的还是这个学生徐阶！在杀不杀严世蕃的事情上，徐阶拿了个大主意。张居正称徐阶为老师，其实不遗余力清除老师的却是这个学生张居正。当然由于高拱性格刚烈，又外露，与张居正无话不说，算作知己与同党。孙丕扬任吏部尚书之时，亦是万历中晚期，也碰到类似的官场党派相争的情况。其实质是党派党阀之害，这也是明末东林党害之根。唐代中末期牛李党争害了大唐，同样，明末党派之争也害了大明。
历史上有个规律，任何一个朝代更替，外部作用总是辅助的，而内部先分划，瓦解，倾扎导致内乱是主因。研究历史，还没有一个朝代逃脱这个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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