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古代杰出人物系列之杨爵(四)

冰雪

​             文/邢望贤
       杀头与坐牢从古自今，都是人间最痛苦的事情，算是人生最大的厄运或者是坎坷，也会给家人们，亲人们带来无尽地痛苦，永远难以抹掉的剧大心里创伤与悲怆。可是，在明代中晚期的嘉靖，隆庆，万历年间，皇帝的特务组织东厂，西厂以及锦衣卫的牢房里，将要排队杀头的人，与正在坐牢的人，一大部分是朝廷命官甚至是高官，一部分则是多嘴的名士或者才子，他们面对死亡与牢狱之灾，竟然坦然面对，毫无惧色，展现出的英雄气概与无伦比，世代敬仰，真是景行行止！是令众人无限仰望的古代先贤与仁人志士！所以，在明代中晚期，杀头与坐牢竟然是很平常事，很荣耀的事情，因为这些人没有一个是贪污犯罪，或者是刑案犯罪被杀被关的，而是为了礼仪，为了皇帝，为了皇权，为了人民疾苦仗言，或者是为了民族气节慷慨赴死，前赴后继的人。相比之下，在朝堂之上的高官就逊色不少，也往往受到群臣攻讦，他们的人品官德，是不是阿谀奉承之辈，在人们心里却打上了大问号。
​       我最早于本世纪初研究明史，精读了《明史》，也读了孟森，商鸿奎逵教授的讲稿，讲议，以及孟森的小考，商鸿逵的补充材料等，也读过吴含的《朱元璋传》，《明史简略》，《海瑞罢官》等，在研究明史材料的时候，发现一个问题，在孙丕扬那篇文章里，我已经提及到了这个问题，那就是明代知识分子的铮铮骨气！四百年前，百分之百没有，像我们土地革命和中国人民解放事业中的共产党员人拥有的理想信念，但是，他们却为何与为了革命，坚定理想信念的共产党员那么相似！好象被现代共产主义理想信念附体，慷慨赴义，大义凛然，毫不犹豫，毫无畏惧！显然，四百年前没有共产党。那是什么？是自从孔夫子以来，中国人传统文化与精神滋养出来的高贵品质，是中华民族的优秀人物骨头里的民族骨气，是深深烙上儒家思想的胸怀，是仁人志士甘愿为民赴死，甘愿为国尽忠的情怀。革命时期的中国共产党的品质，是中国共产党员集体塑造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与世界任何民族相比毫不逊色的，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也只有和中国人民的传统理念，观念，价值观紧密结合，与仁人志士骨子里的文传传承与精神传承相融合，才能迸发出的神奇力量，才展现出来的铮铮铁骨，以及人类精神精华的伟大品质，我们知道共产党员方志敏在国民党的监狱里写了一本书叫《可爱的中国》的书。谁曾想，四百年前，杨爵就是在阴森地厂卫的监狱里写出了《易经辩录》和《中庸解》！现代的方志敏烈士与明中期的杨爵何其相似！
         杨爵是嘉靖八年考中进士,被授予行人的职务。杨爵被嘉靖皇帝派出巡慰地方，趁着出使王府回来,向皇上进言:“臣奉命出使湖广,看到百姓满脸饥色,提着筐子拿着刀,割取路边饿死人的,体吃。即使周公制作的礼仪今天全都恢复了,对这些老弱饥寒的百姓又有什么补益呢!”奏书呈上后,得到皇上同意。 在这以前,嘉靖七年三月,灵宝县黄河变清,皇帝派人祭祀黄河神。大学士杨一清、张璁等多次上疏请求祝贺。御史鄞人周相上奏疏反驳说:“黄河没有变清,不值得亏陛下之德。如今喜好谀喜事的大臣夸大文辞美化这件事,谗佞的风气一旦开始,献媚的人将接踵而至。希望取消祭告,停止称贺,下令天下的巨子和百姓不要奏报祥瑞,水灾旱灾蝗灾随时奏报。”嘉非常生气,就把他下狱拷打,又在朝廷上施杖刑,贬为韶州经历。 嘉靖帝累年不临朝听政。连年发生旱情,皇上却早晚忙着建设斋醮,修立雷坛,屡次兴建式程。方士陶仲文因此加官富保,太仆卿杨最因进谏而死,翊国公郭勋还蒙受皇帝宠幸执掌政权。这是《明史》杨爵传中一短文字翻译，仅仅一段话，就看到嘉靖帝贬斥关押了多少人！何止杨爵一人身陷囹圄受难？！
​       我抄录一段杨爵嘉靖二十四年八月八日，即公元一五四五年农历八月八日，为自己的《易经辩录》作的序。当时他已经坐了五年的牢狱了。“予久蒙幽糸，自以负罪深重，忧患警惕之念，即夙夜而恒存也。因病中读《周易》，以自排遣。愚蒙管窥，或有所得，则随笔之，以备遗忘。岁月既久，六十四卦之记略具矣，因名之曰：《周易辩录》。系辞曰：“困，德之辩也。”。吾以验吾心之所安，力之所胜，如耳若以为实所见，而求法于古人言焉，则吾死之余，万万所不敢也。”这段文字今译过来的大意是三层意思，一是我是在长期坐牢时，为了消遣读读周易，我读周易，也看到的那么一点点，像通过管子的小孔看到的情况，把它都记录了下来，目的只是怕自己遗忘。笫二层意思是不好意思，记录的东西久而久之，竟然把六十卦的的读后感都记录全了，《周易》的系辞说：“在困难重重的时候，最能考验人的品德。”即便如是此，我的理解水平和学习水平有限，认识也有点肤浅，对古人之法理解的还有不透彻，不到位的情况，甚至还有些谬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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