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古代杰出历史人物系列之李因笃(三)

冰雪

                        文/邢望贤
​        读文章与看热闹一个样！有的人看热闹是看门道，有的人就是纯纯看热闹！我占用了很大的篇幅，写了与李因笃关联不大叁人，张载，李自成与崇祯！其实不然！正这叁个人，直接影响李因笃一生！是李因笃一生的烙记，是李因笃一切一切之基石。
​       我们很多人研究历史时，常常会陷入误区，有的人写某某与某某的关系的文章！很注意关系，好象关系就是历史。其实，关系只是很小方面，应该注意那些关系，对特定历史人物一生走向的影响，即重要关系，如果没有找到这个脉络，那么纯写些关系，就如同今天社会闲人，喜欢小道消息有何区别？马克思主义认为：历史是一面镜子，读史使人明智！明者，明其错对，知其错对也；智者，智慧地应对类似于历史事件的事物。
       另一个误区是：碰到史书中记载的死亡或者是伤亡的数字，死亡多少多少人。因为无同情心，无情感！即便再大的死亡数字，在眼里却仅仅是一个数字！与古人感情无关！无鲜活的生命无关！那么，我们换一个角度，假如这些亡死数字的对象是你的亲人，你会哭泣，你会流泪，你会伤心，你会想着血淋淋的场景，因为你与他们血肉相连！所以，那不是数字！是血泪仇！
​       仅仅几岁的李因笃，就面对这样的情形！父亲已去，最亲的祖母及八十一口亲人自焚，这么惨痛，目不忍睹的事情，怎可能清失记忆？李自成闯入关中与大明灭亡，是改变李因笃人生的重大事件，也算影响他生长的，最核心存环境问题。有哲人讲，在巨大的灾难面前，人们自然反应有两种情况选择，一是溃废，二是奋发！鲁迅先生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关学祖师张载说了，天地之性皆一样，气质之性区别大。那么李因笃幼小的心灵，弱不禁风的心灵却自觉地选择爆发，选择了奋发！
       每一个人，身上都俱有特异的气质之性，只是能不能激发出来！那么，李因笃就是被激发特异气质之性的人。巨大的伤害，巨大的苦难，巨大的悲伤，促使心理强大的孩子跨跃式成长。让一个八岁孩童，竟然拥成熟孩子的能力与品质。
      明亡之时，李因笃十三岁，放在今天，最多是一名初一的学童，也许是乱世出英雄，十三岁的孩子竟然组织反清复明！同李因笃一样的孩子，那就是与李因笃同年生的少年英雄夏完淳，夏完淳是松江县人，即今天上海市松江区人。曾被晚节不保的钱谦益捧为神童，是一个反清复明英雄。夏完淳的人生定格在十七岁！夏完淳说，学子们学习，不是为了考秀才，中举人，点进士，学习的目的是忠义二字！所以，夏完淳随父起兵，兵败后又组织得朋会，后又下杭州，寻义军，奔走江南，最后壮烈牺牲！
       我们站在历史的观点上来看看，两位少年英雄为之奋斗的命题的合理性。佛教《楞严经》申明：合理为正宗。如果合理，那肯定是历史必然结果。抗清复明本来就是没有结果的伪命题，腐朽的大明如同一堆僵尸，尸体早已经冰冰凉凉！！如果活的灵魂想钻进去，想复活尸体，那只会徒劳无功！所以这个命题就是既不合理也不正宗的命题！大明的主子荒唐到拿一百万两钱都不愿意，宁可吊死！英雄们！你们怎么救？怎么复明？你们恢复的大明又是什么？！那样的大明竟然让你们舍命去匡扶？
​     唉，还是不去说历史的是非单单就说李因笃的才气与杜甫，夏完淳的比较。清顺治五年，公元一六四八年，十八岁的李因笃告别故乡出游西安，他仿杜甫《秋兴八首》也写了《秋兴客长安八首》。我就分别拿出杜甫的一首和李因笃一首赏析。先说杜甫为什么写秋兴，公元七百六十五年，杜甫别成都，目标是湖南衡阳投友。为什么别成都，因为好友严武去逝了，无依无靠的杜甫终于享受完他进入三十岁以后，最幸福，最安逸，最畅心四年多，妻儿同居，甜蜜自然的草堂生活。又为生活所迫，公元七百六十六年，他漂泊到巫峡和夔门。三年后他便去逝于洞庭湖的舟上。由心而发的悲哀情绪下，他面对巫峡，面对夔门写下的诗篇，也是杜诗高峰，是杜诗沉抑顿挫表现最突出的名篇。而李因笃也是悲伤情绪所笼罩，反清复明任重而道远，危险而有挑战性，国破不重，世乱茫然，李因笃秋兴，是他这一心情的表达，是他开山之作，也是成名之作，更是突兀才智的上乘之作。杜甫与李因笃同样悲寂的心情相通。我们先看一首杜甫的诗：
          玉露凋伤枫树林，
          巫山巫峡气萧森。
          江间波浪兼天涌，
          塞上风云接地阴。
          丛菊两开他日泪，
          孤舟一系故园心。
          寒衣处处催刀尺，
          白帝城高急暮砧。
       我们读出什么感觉？悲秋。玉露者霜也。那么由此可以判断白帝城已十一月了，十一月北方为初冬，而南方为霜季，秋风中更感阴冷，前两句是气氛，后两句为感受，气氛潇瑟，感受阴冷。写诗贵在起承转合，前两句起，后两句承，那么下两句转，在这里滞留都两个秋天了，真的真的好想家！想家的温暖，想家衣的温暖，最后两句为合，冬天快来了，衣衫正单，似手准备棉衣的砧声在白帝城到处都响起。起承转合，沉抑顿挫，多么精美！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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