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古代历史杰出人物系列之杨爵(二)

冰雪

                 文/邢望贤
        
       严蒿严世蕃父子能得到嘉靖帝的赏识，得益于两点：一是嘉靖帝的确需要忠实地，得力地，有才干的打手，能够指哪打哪；二是严家父子，尤其是严世蕃，好象有特异功能，嘉靖帝即便放个屁，他能从放出屁的响声和屁的味道，迅速地嗅出皇帝屁的类别，屁的构成，由此判断出嘉靖皇帝的需求。根据需求，能拿出对应的最佳办法。用现代术语叫理解透彻，条理清晰，体会深刻，行为积极。这么严丝合缝的配合皇帝，嘉靖朝已经离不开严蒿父子了。所以，他就贬斥百官，独爱严蒿。
       嘉靖帝和朝臣搏弈，是嘉靖帝想接亲妈入宫。这在法理和礼仪上行不通。双方闹意见后，嘉靖竟然像女人般地闹开情绪，女人闹情绪回娘家，皇帝闹情绪，干脆不上朝，也就是不办公。虽然他不上朝，也不等于不工作，他却通过严蒿和厂卫来牢牢控制着局势，把握方向。皇帝因与群臣闹意见就不上朝，是既忍性又可笑的对抗方式。同样阵营的朝臣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议理阵营，涉及六部。理由是皇帝不可以把亲生母亲接到宫里。这部分人很多被冤杀，更多被贬斥！例如杨慎，因父亲是重臣杨廷和没有杀，却被贬到云南去。坏事也是好事，由于杨慎有这样子的苦难经历，内的极度悲愤而伤感，去云南沿路恰好过长江，写下不朽诗篇，《三国演义》的卷首词《临江仙》，即滚滚长江东逝水的名篇。一部分是极力劝皇帝要上朝办公，这部分人，没有伤及嘉靖帝的个人情感，虽然没有被杀掉，但却都关押起来，杨爵就是因劝皇帝上朝办公被关押。在历史上杀忠臣，杀朝臣，贬百官，嘉靖帝是冠军。嘉靖帝聪明，阴贽，残暴，冷血也是四百二十三个皇帝之冠！
      那么嘉靖帝与群臣议礼之症结在什么地方呢？我们用现代人的思维和语言来还原他们的矛盾，不仅觉得嘉靖帝可笑！还原后群臣更可笑，而且你会发现这是无解的悖论。为什么呢？嘉靖帝问群臣，你们请我来是当皇帝呢还是做臣子呢？大家异口同声地说，请您来当皇帝！嘉靖帝又问，既然我是皇帝，我是君还是你们是君？大家回答您是君，我们是臣。那么是君听臣话，还是臣听君话？群臣又答，那肯定是君说了算，臣子听君的，那我为什么就不能在宫里养我老母亲？你们怎么不听话了？臣子们又说，唯独这个不行！因为你过继给了孝宗，你过继后的母亲是当今太后，如果你母亲来，把当今太后放于何处？！你过继给太后才能当皇帝，能当朝廷的家，如果没过继，只是兴献王的世子，就不是君！嘉靖帝又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当这个皇帝了，我宁愿当个世子，让其他的人当去吧！他撂挑子了。群臣更慌了，那不行，您不当不行！孝宗皇帝的亲侄子就只有您，血脉正统的只有您！你必须当。那我当皇帝，你们就得听我的！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那凡是反对皇帝的人都去死吧！群臣说，死都可以，但礼仪必须遵守。必须守礼！那我不干了！不干也不行！不行我就不上朝，你们爱怎么办去怎么办，我不见你们！眼不见，心不烦。大家想想，这礼怎议得清？可是在明代却议了五十年！甚至更长。还是张居正看明白了。主张不议了，只实干。这是张居正给出的方案。
       明代因胡惟庸案，不设宰相，明朝二百七十多年，从来没有像汉代那样废立新君的宰相。即便是君王行为失检，也没有敢废立的人！所以群臣与请回来的大神在力量对比上就处于劣势。嘉靖帝耍赖，耍横，不上朝，群臣也没有好办法。就像梁武帝耍赖一个样，不当皇帝跑到寺院里，要做和尚去，群臣用朝廷财政几十万钱，才能赎他回去当皇帝。嘉靖帝这点学着梁武帝。你们不同意，不听话，我就不上朝！急死你们。汉代霍光还可以废昌邑王，而你们不是霍光。就这么叫真。也许嘉靖初期并不想杀那么多人，只是性格冷僻，阴贽。但是，对垒的双方都不让步，前赴后继的大臣们为礼仪赴死，嘉靖帝竟坦然面对，毫无退让，结果人越杀越多，请愿的人仍然不止！
        在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史上，从秦始皇开始到宣统皇帝结束，共产生了四百二十三个皇帝，其中评价为阴贽的仅两个人，一是唐代宗李豫，一个就是嘉靖帝。但仅两个人比较，唐代宗的阴贽比起嘉靖帝那就差个十万八千里了。
        李豫是安史之乱实际受益人，终结者，也是马巍驿兵变的秘谋者与始作俑者。是李豫策划父亲李享结盟了陈玄礼，杀了杨贵妃与杨国忠，然后又脱离了唐玄宗的逃亡四川的团队，建议父亲一路从兴平一路北上彬州（即现在的彬县，彬州市），又到了宁夏之灵武的，在灵武的一座破败不堪的庙里，坚持让父亲称帝的！因为只有父亲称帝，他才有兵马大元帅的资格，才能有效地组织大唐兵民，才能对抗安史乱兵。实际组织了郭子仪与李光弼的兵马，抗击安史之乱。长安收复后，李享脱了皇帝服，穿上太子服，恭迎爸爸唐玄宗回归皇位，其心至诚。但李豫却安排重甲兵士随父相迎，面对兵马大元帅的孙子，瞅着李豫阴贽的眼神，只好扶拥李享，宽慰儿子，官宣李享为帝。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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