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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邢望贤
初六象言驯致其道,上六则曰其道穷也。上六已穷之道即初六驯致之道也。盖至是则善类已空,国势颠覆,小人者虽欲容身保位,而谋虑已穷无所施矣。观两象之词,见圣人扶阳抑阴,为天地生民之虑深远矣。
用六者,六爻之阴皆变为阳也,阴柔之性见之不能明守之,不能固变而为阳,则愚可至于明柔,可至于强,而能长久于义理之正矣,故利永贞。
变之道无他焉,博学,审问,明辩,笃行。人一能之人,已百之人十能之,已千人斯可矣。
剥尽为坤,纯阴之卦于时为消,于事为慝,天理绝尽之世也。然卦之德为顺,可以顺乎理卦之象为地,可以配乎天,顺理希天,可以成大有为之业矣。故圣人畧其消慝之迹,尽神化鼓舞三道,出其意料思虑之外,而裁成之。
其有进善之才者,则诱掖之,欲其善之进而极于成焉。有去恶之心者,则防戒之,欲其恶之去而至于尽焉。不敢以清明之事业,而绝望于昏浊之世也。盖圣人视天下无不可为之时,亦无不可变之人!此有教无类之义与人为善之心也。所谓化而裁之谓之变,推而行之谓之通,举而措之,天下之民谓之事业也。
对照译文
坤卦的第一爻讲的是驯伏自己的心性,修养自己逐渐达到比较高的境界,坤卦的上六爻即第六爻却说道已穷了,已经无法到境界了,也就叫穷途末路了的状态。第六爻所讲的路已穷尽的状态,与第一爻所讲的驯致的状态,在本质上是一回事。只是到了第六爻时,所有好的希望,所有有利的条件,都已经丧失了,国家势运已经到了尽头,甚至随时可能颠覆!这个节点上,小人还想保持他的地位与富贵,已经变得毫无可能,也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能够改变小人倾覆的命运。我们可以认真地研究两个卦象之卜词,那么准确而且精妙,为圣人的远见卓识而惊叹不已!圣人及早提醒要扶阳抑阴,尽量避免灾难祸害,因为圣人考虑最终受害的还是老百姓!圣人为了要防止老百姓生灵涂炭。
用六的意思就是全部六爻卦象为阴,所有六爻阴象,如果都变为阳象,坤卦的阴柔之性,不可能长期地明显地保持住,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部的固定的变性为阳象。《中庸》说“愚可以明,柔可以强”。意思是虽然我们有点愚钝,但知道愚钝且不断地努力,最终逐渐变为明白的人。我们虽然很柔弱,但在柔弱中不断地积累知识,积累才干,积累人脉,积累经验,坚持不懈努力,最终还是会强大起来。《易经》把这种现象定义为利永贞。意思就是在此爻,最好的办法是永久地守正,持之以恒的坚持正义,不停歇的奋发向上必得正果。
坤卦之变就改变命运,改变处境,改变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核心是要做到四个方面:一是要博学。就是要广泛地学习自然知识,人文知识,社会知识,使自己的知识面更宽广。二是要多审问。就是在学习过程中要善于提出问题,遇到事情多问几个为什么,既要审察知识之源,溯源而上,又要观察实施实践的情况。三是明辩。明辩者首先要明,达到明就要视角全方位,认识深渊,达到起于青苹之末也能敏锐地觉察到,辩就是要辩别知识,辩别事物,在辩别和思考中去学,目的是去其糟粕,吸其精华,对大是大非问题界限清晰。四是笃行。学知识容易,掌握知识难,掌握了知识容易,实践起来难。对于掌握了的知识关键在于实践,关键在认真地执行。所以,在生活和工作中坚持高尚地的,正义的,符合道德规范和有利于人民的。如果干一件大事,一个人智和能力总是有限的,但是,有十个人,有一百个人,有一千个人,乃至有万众的智慧与能力,联合起来就能干大事干好事。
剥卦的第六爻如果动,则变为坤,那么同样,坤卦第六爻动则变为剥卦。纯阴之卦在时序上表现为逆时而动,利好的条件就会消失。表现在事情上即为邪恶和罪恶。这爻到此,已经坏到天际尽头了。然而坤卦的本质是柔顺,如果秉持柔顺,顺乎自然,顺乎天意,顺乎事物发展的规律,在逆境中寻找突破口,用方正之心,方正之德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收到意外的好结果。所以,圣人一般会简单地,战略藐视消及不利因素,在战术上,应对上,特别神勇而小心地,重视时势不利引起的祸害,特别坚守人生三道,即知道,厚道,中道的底线,会收获到意想不到的,意料之外的结果。
心底善良,积极向上的人,就引导他,提携他,重用他。帮助他使他事业有成。而面对心底不纯,行为恶劣的人,要特别提防,劝戒他,尽量让他们去除邪恶,回归善道,求得好的归宿,不可以在正义光明的事业上,留下来污浊的一面。所以,在圣人的境界里,根本不会有不能干事情的时机,只是干事的方式方法问题,同样在圣人的眼睛里,就没有永远一程不变的人,恶人好人都是永远变化的。圣人认为有教无类,圣人教化人,就是去除恶性,彰扬善性,鼓励人们走正道,结正果。所以说在变化过程中只要正确决择,事情会向好的方向变化。在遇到事情时,勇敢前行,绝不畏缩,最终结果还是通达。人们有了诚实敬戒之意,人们天赋的善良之意就存在,长期身体力行,大家都有了仁爱之心,都见于行动中,治国治家,就是所谓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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