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古代人物之杨爵(一)

冰雪

               文/邢望贤
        杨爵，字伯珍，陕西富平老庙人。是明代中期的富平才子，明代书法家，文学家，大儒学家，易经大师。杨爵出生年月不详，卒于嘉靖二十八年，即公元一五四九年，具体月份不详。如果按《明史》记载推算，应该二十岁时开始读书，平常人七八岁读书，十年寒窗就是十八九岁学成的情况，但考虑到杨爵开始学习较晚，已经成人后的学习方法和理解力，咱们就缩为八年，甚至五年！大约就可以推算出他二十八左右岁中举，考中了进士。而且是富平县历史上，从隋炀帝开创科举以来，有记载的第一个进士。所以，推算他出生时间大约为公元一五00年左右，按这个时间段，应该是明孝宗朱祐樘当皇帝，孝宗朱祐樘是一个有作为的皇帝，至少比他爷爷英宗强，比他父亲明宪宗，爱斗蛐蛐的成化帝强，比儿子武宗又不知强了多少倍！各类在传的明代史书，杂记，民间传说中记载孝宗的缺点很少，是明代中期少有的，最好的皇帝！太可惜了，却生了个不武不孝不成器的武宗朱厚照！武宗无后断了皇帝脉络，群臣只好选择了孝宗朱祐樘的亲兄弟，封地湖北襄阳，兴献王朱祐杬的儿子朱厚熜当皇帝，这就是嘉靖皇帝。那么，根据上述推算，杨爵实际才活了五十岁左右，甚至不过五十岁，这也许是长期坐牢，已经损伤元气的恶果。他传世的著作有《易经辩录》，《中庸解》等书籍，题书了很多碑文，书传。他的《易经辩录》记录了他精研易经的自身体会，感受，思考和总结。《中庸解》则选择了他自己的思想，角度，视野，方法，对子思的经典作品进行注解，释义。
        二0一五年秋，曾经任富平县委宣传部副部长的惠志刚老师，找到我，他知道我对《易经》有所研究，希望我帮助他共同翻译杨爵的《易经辩录》，这些年晃忽走来，或因公事，或因家事，或因闲事，干脆点或者是懒惰，至今没有完成惠志刚老师重托，辜负了师长信任，每每想起，深感内心愧疚与懊恼，也颇为尴尬与难言。
       根据张廷玉《明史》杨爵传之记载，杨爵二十岁才开始读书，嘉靖七年考上进士，即公元一五二八年中举。这与他的富平乡党，嘉靖三十五年考上进士的孙丕扬，整整早了二十八年！孙丕扬是公元一五五六年才中举进士。按说中举早，建树早，成名早。至少是孙丕扬年青时学习和对标的偶像，榜样，乃至人生目标。但事实上却逊于后者，在官场地位和明史中的分量有点低，历史地位相去甚远，更无后者那厶显赫。即便是富平当地，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与传说，杨爵也稍略微逊色。也许是久囚狱系，几部著作深奥，也不普及，见解也就不大众化，所以现在的富平平民，对杨爵知之少，传之微，但老庙的杨氏一族，即便是当代也是人才辈出，可见基因强大。杨爵书法精品独特而韵味十足，富平存世本来很多，可惜文革时遭到破坏，现在富平已经很难见到杨爵的手书碑文在民间流传了，不禁令人唏嘘！从时间上看，杨爵中举时，孙丕扬还是蒙童孩子，孙丕扬中举时，杨爵已经去逝七年了。由此推断，俩个富平明代杰出人物并无交集。
       我抄录明史一段记载，算是对杨爵年轻时期的标注与交待：“家庭贫困，烧柴薪代替灯烛。在陇上耕种，总是挟带书册来读。兄长做官，忤逆知县被拘囚狱中。杨爵投书辩冤，一并被拘囚。等到下任知县来后，杨爵上书诉讼冤屈。新任知县称杨爵为奇士，当即释放他，并资助他生活费。杨爵更加发奋学习，立志表现奇节。跟随同郡韩邦奇游，于是以学行成名。”这段文字，是《明史》中原文的翻译版，简单地交待了杨爵年青之时的情况。
      我们就寻着这个线来了解我们杰出的名士杨爵。
       我们在读孙丕扬的介绍中，我曾经列举了张居正的六条陈疏，大家肯定记得首条就是“少议论，多干事。”为什么张居正把这事情当作头等大事呢？这是有深刻的社会原因的。我开篇给大家讲了，嘉靖帝是以孝宗朱祐樘的亲侄子，过继给孝宗才能继承皇位的。那么问题来了，嘉靖帝朱厚熜就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一个是过继的孝宗与皇妃，一个是亲生的兴献王与王妃。两个爸爸都不在了，这好说，两个妈妈还都在，怎么办？怎么叫？怎么处？以杨廷和，夏言为代表的大臣们认为：既然是过继而得的皇位，当然皇妃是太后，也本来就是太后，是太后让他来当皇帝的！所以，亲母亲只是算为臣子臣妾，不可以僭越太后。如果成为太后，那让他做皇帝的太后怎么办？所以更不可能成为太后！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亲生母亲要成为太后，那么，兴献王就要被追认为皇帝，而皇帝却不是随便追认的，在礼仪法理上行不通！而嘉靖皇帝却认为，自己的母亲就应该住后宫，就是实质上的太后！不管法理怎么定，大臣们自己去想办法。为了这个事情，嘉靖帝杀了很多劝表的大臣，而杨爵与那些被杀的人相比，结局就好多了，仅仅坐牢，还死在家里，已经是幸运之幸运了。嘉靖初年，杨廷和（杨慎父亲）和夏言越来越不受皇帝待见，而严蒿就脱频而出，成为首辅。开启了几十年的首辅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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