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古代杰出历史人物系列之孙丕扬(五)

冰雪

​               文/邢望贤
         隆庆二年八月，即公元一五六八年八月，张居正脱颖而出，成为首辅。张居正的升迁是徐阶与高拱斗争的结果。而张居正是徐阶的学生，是高拱的知己，张居正成为首辅，是徐阶与高拱都乐意看到的结果，张居正给隆庆帝朱载坖上奏六陈条，由此而拉开了了张居正锐意改革的大幕。
​        隆庆改革的政治基础是隆庆帝与高拱，张居正共同解决了长期困绕的蒙古瓦刺与海禁两个问题。一个是与蒙古人的关系。他们抓住了瓦刺内部分划逃亡到山西的那汉吉，那汉吉是俺答汗的孙子，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爷爷看上了，便抢夺孙媳妇去了，结果气死孙子，孙子那汉吉就脱离爷爷，跑到了大明。在收留不留那汉吉问题朝庭分为两大部垒，高拱，张居正主张收。而更多的朝臣却主张不收，因为俘虏过英宗，是为世仇！而隆庆帝支持了少数人高拱，张居正。后来与俺答汗签订了协议，交出了那汉吉，换来边境平安。
        另一个问题是禁海。明至从开国以来，二百多年的政策是禁海。禁止海上贸易与往来，形成自我封闭，由于自我封闭，海上贸易被禁，只能通过走私或者是海盗取得。这是明代中期倭寇与海盗橫行的原因。张居正与隆庆帝解决了两百年来的海禁问题，开创了大明朝向东南亚地区输出更多的华侨，甚至非洲也有明代的华侨。这一改变把困绕多年的倭寇与海寇变成通商往来的客人。
​        其次是经济问题。由于嘉靖既聪明又堕政，全国民私经济蓬勃发展。秦商的兴起是民私经济特有的标志，紧随着晋商又助力，由于秦晋商人，把中国的商品，输送北到俄罗斯，西到中亚乃至欧洲，波斯和印度等国。并且为了方便商人，到处建设秦商会馆，晋商兴起后，又扩建为秦晋会馆，现去云南，贵州，西藏，青海和新疆，蒙古都会见到建筑精美的秦晋会馆。南行的茶马古道，北行的骆驼之路，极大地促进了民间商业。产生了一大批富裕起来的的民族商人。这些商务活动与实践，便是中国资本主义实质的开端。另外，海禁取消，海上贸易兴起，这样子向西有了秦晋商人的拓展，沿海的闽浙商又蓬勃发展兴起，按说是一派兴旺发达之象，好象给张居正的改革贴金贴银，其实这是大明气数最后的回光返照，张居正改革，只是挽留了大明立即崩溃的命运，是续命几十年的举措，但无法扭转根本溃烂腐败。
​      明代末期的天灾人祸，是压跨大明朝庭的最后一根稻草。由于商贸兴旺，在全国大市场流通的财富急剧增加，造成了严重的通货膨胀，加上连续三年的自然干旱，造成粮食缺少，本来两极分化严重的私营经济，又雪上加霜，造成一部分农民，手工业者和流民根本没有一丁点出路，已经活不下去的情况！加上皇帝堕政，各级官员滥政，在民风强悍的西部地区，动乱率先表现出来。民族矛盾的积累与激化，最终在陕西省白水县出现因县令保护富豪，胡乱判案，激起民反，其中两王姓百姓带领群人霸占县衙，自任县长。而米脂的高迎祥等，以二王为傍样，也占领县衙，自己封官，拉开了轰轰烈烈地明末农民起义的大幕，这是后话。
      ​任何改革都需要新人，张居正的改革也是如此。而孙丕扬是被张居正提拔起来，监督执行改革使命的人。隆庆二年由应天府尹升任大理寺丞。公元一五七三年，即万历元年，孙丕扬又被张居正任命为右佥都御使，巡检保定各地，即为现在的河北省一带。在明代至从朱元璋因胡惟庸案后不设宰相，朝廷中的六部尚书分出首辅，和辅助。各部尚书为了方便了解皇帝意图，大都有意与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结盟，与通消息，互为荣辱，张居正也不例外，他结盟的是大内总管冯保。这里边还有一层意思，大内总管是替皇帝代管东厂，西厂与锦衣卫，是真正的强权部门，如果皇帝是老板，大内总管是妥妥当当的二当家！闻之令人生畏。张居正让孙丕扬照顾修建冯保家的房子，是对孙的信任，也算重托，但是孙丕扬却没有上道，而且自断后路。
​       孙丕扬巡视的保定地区，恰恰是冯保的家乡，张居正认为自己提拔了孙丕扬，让他照顾一下冯保的家族，这是正常思维和正常人的行为，但孙丕扬却不这幺想，文人的骨气突然蹦出来，认为自己不该是太监的奴才，断然拒绝了张居正的要求，打了张居正的脸，孙丕扬自己也觉得惹了大麻烦，得罪了当朝首辅，又得罪了东厂西厂的二老板，怎么会有官做？怎么会有好日子过？于是孙丕在任上要求病休，万历五年春回到富平老家。张居正和冯保示意西安知府罗织孙丕扬的罪名，但由于确确实实没有把柄，恰好知府委派调查的小吏又被老虎吃掉，到张居正死也没有找到真正能搬倒人的证据。孙丕扬才能安然地生活在老家。而不像他的前辈，同乡梅家庄人，嘉靖七的进士杨爵，被始终关在监狱。即便在富平，一是盖房子，重建了自家宅院，即后来的孙家大院。现在在西安的终南山五台山景区下的关中民居博物院，可以看到这个宅院的复制品全貌。二是写了一部足以流芳千古的《富平县志》，并且成为陕西著名的八大地方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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